Vin尋

舟渡小甜饼 相爱前的我们是孤独的

*时间线在费渡母亲去世的第四年

*大概还会写个甜的后续

*在舟渡爱上对方之前大概都是各自顽抗孤独的吧。大概很多人都是这样吧。可孤独的时候,或许你在想他,他也在想你。【来自否认自己是情感博主的尋】

(一)


    骆闻舟把身子倚在大榕树粗壮的树干背后,稍稍探出头来看向远处墓碑前的那个西装笔挺的青年。


    只见他半跪在地上,郑重地放下一束灿烂的百合花,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清扫冰冷的花岗岩。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墓碑的照片上。骆闻舟知道照片上是一个温婉清秀的女人。这是这个女人离开的第四年。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墓园人烟稀少。骆闻舟因为白天有事耽搁,赶来已是夕阳西下。不料正好撞见独自驱车前来的费渡,只好暂时躲起来。


    费渡把两指送到唇边缓缓亲吻,再把这个吻温柔地递给照片上的女人。他站起身来无声立着,夕阳洒在他肩膀上勾出修长的剪影,半身没在黯淡里,单薄却沉重。


    “长高了。”骆闻舟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费渡转身离开的背影。暮色四合,寂静萧索,他突然从这背影读出了落寞。


    裤兜里调了震动模式的手机突然颤了两下。掏出一看,是一条来自“亲爱的”的信息:“闻舟,我走了。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男人。可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我感觉从未得到过你的心。希望将来你能遇到让你完全付出真心的人。”


    骆闻舟分手向来不拖泥带水,但求好聚好散,从此相忘于江湖。他读完信息长吁了一口气,把这几个月的旖旎在头脑里过了一遍,最后认真回覆道:“亲爱的,保重。祝你幸福。”


    那个茕茕孑立的青年已经走了。骆闻舟把手机放回兜里,缓步走到墓碑前,放下一把小白菊,在这仓皇暮色中正好陪伴着费渡带来了百合花。刚打扫过的墓位很干净,一尘不染,却也了无生机。他与墓碑的女人对视了一阵,搜肠刮肚地找了几句话:“您不用担心,费渡这孩子聪明,能照顾好自己。我……我们也会照看他的。”墓碑没有给他回应。骆闻舟朝女人深深鞠了一躬,也转身走了。




(二)


    费渡是因为身体失温导致肌肉不自主收缩颤抖而醒过来的。他挣扎着从地下室的地板爬起来,头止不住地眩晕,喉头因为刚刚呛咳得厉害渗出了血丝,又涩又疼。他用手心摩挲着手臂的皮肤好让自己尽快暖和起来,同时艰难地上了楼。


    可能是昨天从墓园回来有些失眠,今天状态不太好,催吐剂的效果意外地强,影片才放了个开头,他的胃便一阵一阵地翻江倒海。刚刚因为吐得太猛还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得他面红耳赤,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在那了。后来脱了力,腿一软便侧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起不来了。


    他是中午过来的,如今天色已暗,自己居然在地下室睡了这么久。要不是地板的寒意激发了身体的自主求生本能,他可能真的会一睡不起。费渡给了自己刚才的险情一个冷笑,随便找了件厚外套把自己裹起来,然后打电话叫来了代驾。


    到了常去的私家医院,医生一看他的生命体征便建议他今晚留院休养。反正他也没别处可去,便欣然答应了,还强打起精神给帮他挂点滴瓶的护士免费派赠了一份甜言蜜语套餐,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


    费渡平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身上盖着苍白的被子。护士替他把灯调到了最暗,好让他闭目养神。清凉的液体不断被灌输到静脉,手臂凉凉的。他扭头看向床边的窗外,华灯初上,又是一个普通而鲜活的夜。在冷冷清清的房子,或在这惨白单调的病房里过夜,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刻意去数,自己是第几次独自躺在这张似乎是他专属的病床上去看夜色渐浓,安静等待这个城市沉沉睡去。多少悲欢离合都不随这个城市睡去就此偃旗息鼓,每个熄了灯的窗户里,也许都藏着正在顽抗孤独的灵魂。


    “睡吧。明天就周日了,还要去陶然家吃饭呢。”想到这儿,费渡的心似乎宁静了一些。虽然不擅厨艺的陶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小菜,但一碗普通的热馄饨里也总有费渡从未尝过的家的温馨。


    “明明都是警察,陶然就比那讨人厌的骆闻舟好多了。脾气好,人品好,对我也好……等等,我怎么突然想到那个二百五……”这是费渡进入睡梦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三)


    “哈——嚏!”骆闻舟从沙发上睁开眼睛时,正瞥见肥胖的骆一锅蹲在他枕着沙发的头旁边蓄力,准备双腿一蹬给铲屎官的胸口来个泰山压顶的要命攻击。骆闻舟一抬手把猫拨到地上,看着这只笨重的肥猫在地上滚成了一个球,忍不住笑了出声。他穿着件单衣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难怪冷醒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烟灰缸里堆了七八个烟头,旁边还有三个啤酒罐子。他点开手机屏幕,清晨六点半。


    昨晚他是有些颓了。虽说那也不过是他多次分分合合中的其中一次,但既然在一起过,还是有过些温馨快乐的回忆。他也知道那更多是出于新鲜感和荷尔蒙的吸引,成年人的爱情里真的会有完全付出真心这回事吗?那条分手信息里的一句话竟让他有些想不通了。


    骆一锅忿忿不平地在他的裤腿上磨爪,骆闻舟把它整个拎了起来。肥猫的四肢胡乱蹬了几下,想摆脱这可恶的铲屎官,没想到这人类居然良心发现,也不对它恶语相向,反倒是把它抱到了怀里,轻柔地挠起了它的脑袋。


    看着骆一锅因为被挠得舒服发出满意的咕噜声,骆闻舟突然想到了把这猫无情抛弃的费渡。其实换作自己生在这种环境里,遭遇了这样变故,恐怕也很难给一只猫温柔与爱吧。至少那臭小子还知道把猫还给陶然,而不是自己偷偷被它虐杀了埋了,也算是对这猫负责任了吧。


    骆闻舟晃了晃面前的啤酒罐,找到其中一罐还剩一口的一饮而尽。


    今天周日啊,反正闲着没事,不如去陶陶家串个门炒个菜什么的。有人陪吃饭总比自己在家对着猫吃泡面强。骆闻舟定下了他的周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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