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尋

【吸血鬼舟&人类渡】温差相拥

*是人类费总与他家吸血鬼大狗勾舟的温泉酒店度假之旅,居然写了4k~


*系列目录在这


*先给没追看这系列的朋友介绍一些基础设定:

当代吸血鬼的社会文明很发达。吸血鬼的存在虽然未被官方正式公开,但实际上他们与人类是合作的关系:吸血鬼会协助人类攻克一些医疗科技的难关,或者像骆闻舟任职于市级特调处,属于特殊武装力量。他们日常不会抓人吸血,而是由官方给他们拨调血库资源,他们可以很方便地去吸血鬼超市扫码购买血包。

吸血鬼舟与人类渡有着宿命的关系,舟偶尔能预见将在渡身边发生的事,至今不知原因。骆闻舟曾预见了费渡母亲的案子,却没能及时找到那幢别墅的位置,自此他一直暗中守护了费渡七年,直到最近一次费渡遭遇车祸、他赶来救人时掉了马。

目前二人在他们的关系界定上有差异:对费渡来说,骆闻舟算是比P友更亲近的恋人,但他还没考虑过更深入的发展;骆闻舟则更认真,因为在吸血鬼传统里,只要吸血鬼把人类邀请进入自己家里,就相当于与这个人类建立了正式伴侣的关系。


——

吸血鬼的恒常体温维持在十二三度,人类的正常体温大概在三十六七度。吸血鬼的身体是人类的凉夜如水,人类的身体是吸血鬼的骄阳似火。阴阳晦朔,本来碰不到一块,即使意外交汇也该互不相扰。但偏偏有人爱上了有温差的怀抱,非要凑身过去,在烘烫下心甘情愿,在寒颤里欲罢难休。这是一场好奇心过盛的冒险,也是一次义无反顾的献身。

——


费渡打来的电话点亮屏幕时,骆闻舟正在昏暗的车内大口吸吮便携血包里香甜的鲜血,充盈齿颊的浓滑浆液流入喉咙,抚慰吸血鬼的辘辘饥肠。


此刻他不想接电话:喜欢的人类问自己在哪,自己的回答是我正躲在地下停车场饮血呢宝贝儿,这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手机震动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够忙于“磨牙吮血”的吸血鬼与屏幕上“费渡”二字沉默对视。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锁屏的盛大澄黄在他眼前绽放。


锁屏是燕公大的银杏径。繁茂的银杏与秋日的阳光在起风的午后若烧若燎,一个颀长潇洒的背影立在和煦的金色中央,像夕晖映照下湖泊里潋灎的倒影。灿烂的金黄并未燃烧太久,屏幕渐渐黯淡直至熄灭,周遭迅速重归幽晦。


骆闻舟拉开星蓝的车载小冰箱,摸出第二包鲜血。密封盖卡得太紧,他用指尖来来回回拧了几遍才拧开,正要大快朵颐,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连续两条信息:


“你在哪?就喝了一杯底的红酒,不至于用‘你生气’这么严重的惩罚吧?”


“来房间找我好不好,罚我做点什么都行。”

两句话就足以瞬间抚弯吸血鬼的双眼。骆闻舟一手握着血包,另一只手迅速回复道:


“没生气,是你这晚宴太无聊,我出去逛会,晚点就回去。”


今天是费氏集团旗下燕郊景区温泉大酒店项目的开张典礼,豪华盛大的晚宴设在了簇新的酒店。费渡两周前就和骆闻舟说了这安排,邀请他借此机会一起过来度个周末假期,不料昨日半夜燕城特调分局有紧急案件需要立刻处理,骆闻舟不眠不休奔忙了一天半,下午才赶往燕郊。


到达酒店时已是傍晚,骆闻舟没看见费渡。酒店门口候着一位费渡事先打过招呼的服务员热情地登记了他的人类身份证,把他领到了费渡预留的套房。

套房在酒店顶楼,空间明净宽敞,室内飘逸着清淡的木香。房里有一间偌大的双格温泉泡浴室,一侧是整面落地窗,窗外是辽阔的燕郊夜色。


他在淋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费渡替他准备的正装下了楼,在晚宴会场终于见着了费渡。

年轻的总裁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正装,看上去沉稳大气。金丝边眼镜挡住了骆闻舟平日熟悉的温柔目光,费渡带着费总的常用微笑和一众宾客碰杯交谈,显得游刃有余。他被一圈宾客簇拥在中心,不时有人轻笑出声,气氛轻快欢愉。


骆闻舟忙了整日滴水未进,他问服务员要了杯清水,扭头发现费渡正看向自己。费渡像是想过来打招呼,可刚挪了小半步就被步履匆匆的苗秘书唤住,苗秘书在他耳畔说了什么,费渡微微点头,随即调转身子,由她引着往宴会厅入口走去,看似要迎接什么重要来宾。


费渡边走还边朝骆闻舟的方向瞥,可那碍事的金丝眼镜被会场吊灯映得反光,衣香鬓影的璀璨里,骆闻舟找不到费渡的眼。他站在热闹会场的角落遥望费渡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仰颈饮了大半杯清水。


久旱的喉咙得到滋润,他猝然感到饥饿——现在距离他上次进食,竟已过了四十小时。


吸血鬼的饥饿感总是来势汹汹,须臾之间,人声乐声皆被冲淡,在场所有人脉搏跳动的声音都在骆闻舟耳膜鼓噪。这是个上百人的晚宴,心脏此起彼落地擂鼓,像一场浩大的鼓乐合奏,震醒了吸血鬼对血液的渴望。


骆闻舟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整着气息,一切衣冠楚楚的生物在他如墨的瞳孔里都是行走的美食,飘溢着诱惑的香气。


体贴的服务员见他杯子空了,立刻抱着一瓶红酒上前问他需不需要。骆闻舟却没注意听对方的话,他心不在焉地注视着服务员手腕皮肤下青紫的血管,糊里糊涂地被斟了小半杯红酒。红酒在杯底晃荡,骆闻舟的气息也在晃荡。


最后他把酒杯搁在服务员的托盘上,因为用了几分力,动静听着像是在发脾气。服务员略显惊愕地抬头看着突然变得暴躁的客人,骆闻舟瞪了他一眼,随即匆匆离了场。

吸血鬼的车里常备着几包便携血浆,为的就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吸血鬼的感官比人类强烈,尤其是饥饿感,轰然袭来如猛烈风暴,再好的自制力在这场风暴面前都得摇摇欲坠。


饱餐后的吸血鬼捏了捏干瘪的血包,总算在风雨飘摇中立住了理智。


他从停车场出来,迎接他的是漫天飞絮。雪落无声,在空旷辽阔的燕郊冬夜有种宁静的美。清寒沁胸,人类该在这骤然转冷的天气里瑟瑟,吸血鬼却感觉舒畅清爽。


从停车场到套房步程仅需五六分钟,他花了二十分钟。路上他先问前台要了两套洗漱用品,然后闪身进了大堂的公共洗手间,不慌不忙地拆开牙刷牙膏,仔仔细细地清洁了半晌,再好好洗了把脸,最后喷了香水,确保身上不带一丝血腥味,这才来到费渡的房间门口。


谁让吸血鬼不单爱上了一个人类,还爱上了一个晕血的人类。


他用房卡刷开了房门,套房里的浴室门也恰在这时打开。费渡已经摘了那碍事的金丝边眼镜,换下了正装,如今身上只虚虚散散地挂着纯白的浴袍,走向他时带来了一阵清幽的木香。


骆闻舟的脖子被温热的手臂环起,人类灼热的唇舌连招呼都不打就开始攻城略地,与牙膏清凉的薄荷气息交缠在一起。人类的身躯对吸血鬼而言是烧烫的,玲珑细碎的火苗在他的皮肤上四处绽放。吸血鬼本不知这世上还有比对鲜血的渴望更强烈的欲望,直到他曾一而再再而三地融入这个人类的身体,最终成了瘾,忘了性。

“宝贝儿,你穿正装很性感。”费渡的喃喃淌入耳朵,骆闻舟身上的正装已七零八落。

名为温柔的咒语解除了吸血鬼优异的平衡能力,两个人醺醉般跌跌撞撞,骆闻舟西裤口袋里的手机也在两个酒鬼的醉步里掉落在地,正好被费渡踏在了脚下。


费渡轻笑了声,弯下腰去捡,却触电般猛然后倾,差点摔倒在地。骆闻舟连忙把人扶稳,见费渡脸色有些发白,咬紧的双唇艰难挤出了几个字:“手机上有血……”

骆闻舟捡起手机,才发现屏幕上有一抹带着指纹的血迹,应该是开血包时指尖沾了血,又不小心摸到了手机屏幕上。刚刚车里太黑没发现,现在灯火通明,那暗红黏稠的一点像灼眼的火星,灼得费渡不得不别过脸去。


骆闻舟有些粗鲁地从茶几的餐纸盒里拽了几张餐巾纸擦拭,费渡缓缓从地上站起,抱臂沉默着看他,似仍在缓着不适。


吸血鬼有些垂头丧气,百密一疏,来之前已经拾掇好了自己,却没想到要检查手机。


“我……先去冲个澡,你去泡温泉吧。”他把擦好的手机放在了套房玄关的柜子上,站在浴室洗手盘前冲手。


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贴上了他的背。费渡的浴袍在刚刚已经全散了,骆闻舟的上衣也早被甩得不知去向,人类身体那杯水车薪的温度不能把吸血鬼的烘暖,吸血鬼的冰凉却能渗透人类的肌肤,费渡的呼吸带了颤。

骆闻舟转身,毫不费力就把费渡推开数寸。“别挨过来,你会着凉的,快去池子泡着,那儿暖和。”


“你陪我。”费渡的手指像柔软的布条绕上了骆闻舟的手腕,他的脸上已重新有了血色,嘴唇还带着刚才缠绵留下的湿润,骆闻舟嘴上说着“你那温泉太烫了,我泡不了”,身体却很诚实地随他牵着走。


拉开温泉室的趟门,二人立刻被浓雾般的水汽网在其中。两个相连的浴池已经满盛,涓涓细流自水龙头滑落池中,骆闻舟在暧昧的水声里咽了咽口水,目光在费渡身上游移。


费渡的皮肤很白,似要与这片白色的氤氲融为一体。人类的手游至吸血鬼的胸膛,吸血鬼被人类推入池中,室内顿时激扬起如瀑的水花。


池水是凉的。

温泉的水温于吸血鬼的身体是灼人的岩浆,刚刚骆闻舟说不陪费渡泡,不是赌气,是事实。可此刻他的周身被一池清凉包裹,温度恰到好处。费渡缓缓解下身上的布料,笑盈盈地投进与该池池壁相贴的另一个池里。那里源源不绝地升腾着热气,与落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连成茫茫的缱绻。


“特地准备的冷暖池,这样我们还算是鸳鸯戏水。”费渡的手臂搭在池边,在橘黄的灯光下,水滴像晶莹的珠子,铺在光洁如白玉的皮肤上,让吸血鬼又醉了一场。


他在迷蒙的雾气里重新寻获了方才教他意犹未尽的嘴唇,似乎比刚才更灼烫黏着,也更热烈真诚。


这夜他们又在温差里相拥,冰凉与温热交缠糅融,濡湿了宁静的雪夜。

——


被窝把费渡整个人包裹起来,看上去很暖和。骆闻舟躺在被窝外,在黑暗里注视着枕边人。吸血鬼的眼睛能在昏晦的环境下清晰视物,因此他能看清费渡的脸。


吸血鬼是浅眠的生物,需要的睡眠很少,一夜会醒来许多次。于是每次和费渡过夜,骆闻舟总是眯一会就睁眼,开始在漆黑里观察费渡的睡颜。费渡睡觉时很安静,没有清醒时这么多花样。骆闻舟喜欢看他安眠的样子,在万籁具寂中听他平稳的心跳声,然后伸手去触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现在应该已经是清晨,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朝晖舍不得进来搅扰。


骆闻舟默默等了良久,直到费渡的眼睫在黑暗里微微颤动,他才轻轻对半醒的爱人道:


“费渡,搬过来和我住吧。“

虽然这样就意味着以后我在家喝血都得躲起来,血包都不能在随便放在外面;虽然就算我们同床共寝都不能分享一个被窝,我得睡在被窝外,才能保证你能温暖地睡个好觉;虽然我们毕竟是殊途,我得处处小心,才能不使你着凉,不使你受伤。但是,费渡的眼睛慢慢睁开,他续道:


“我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


费渡像在惺忪,一时未有反应。骆闻舟并不催促,只是耐心等着。终于费渡缓缓撑起半身,伸手拨开了床头厚重的窗帘。明亮的雪白映进屋里,柔和的光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雪还在下。”费渡说。顿了会,他又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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