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尋

舟渡|狐与狼:拢捻抹挑

*赛博朋克,非原著向,6k+篇幅

*本回故事梗概:舟和渡讨论🚗,舟自己🚗,舟和渡共同🚗

*系列目录在这 (没看过也不太影响对本文理解~)

*给没看过本系列的朋友一些背景介绍:

        舟是时空局的特警,该组织有穿越时空的技术,舟曾借职务之便穿越到渡的童年,当时他没露面,以为渡不认得他,但其实机灵小渡用自己的方法知道了他的长相。渡是黑白均沾的星际富商,舟奉命接近他去调查一些事情(我还没想好调查什么哈哈),目标人物渡代号“狐狸“。


——


        星海大酒店顶楼的套房房门无声滑开。骆闻舟着一身休闲正装,在轻快悠扬的乐声伴随下行在敞亮的走廊。清冽的复古木质淡香弥散在空气里,很对他的口味。

        这样简洁清爽的香味如今已显过时。新一代香水多含情绪调节因子,具明确的功能性,人吸入后即可快速消除负面情绪,并随着香气散发而感到松弛、愉悦,或精神振奋。在骆闻舟看来,就是合法的低度迷幻剂。俗世凡人,总有惰性,既然轻而易举就能维持喜乐欢愉,那么大多数人就不愿再劳心费力去感受悲伤、烦闷和苦恼。因此简易情绪调节成了当代朝阳产业,香水配件、饰品摆设、零食饮料皆能添加情绪改良剂,普通消费者逐渐养成依赖,沉迷于无间断的情绪调节,生活欢喜无忧。

        保持正面情绪本不是什么坏事,骆闻舟有时出于工作维持良好状态需要也会少量使用专业情绪调节剂,但他对这种虚幻的快乐有所警惕,抓不住真情实感的世界,似一场绚烂而虚无谎言。虽供职于星际技术最前沿的时空局,骆闻舟在某些方面的思想远不及同事们的前卫。他的性格里有种对传统的固执:比如不喜欢业已成为新经济增长点的情绪调控技术,依然享受不智能且效率不高的真实的悲喜和脆弱,认为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比如在这个多元快闪伴侣时代,他仍是个“结婚主义者”,坚持宁缺毋滥,希望找到能相爱一生的伴侣。

        如此嗅了一路香气,骆闻舟想若狐狸并非有意投他所好,细致入微至香水都照顾到,那或许他和狐狸确是一定程度的兴趣相投。

       会客室整体色调呈深海蓝,上浓下淡的柔和渐变,从穹顶投下一圈柔柔的光晕,是皎洁的月色白。费渡握着高脚杯立于落地窗前,俯瞰窗外不夜城的流光溢彩。杯中酒随其转身的动作轻晃,荡漾似不经意的撩拨。

        那双弧度温和的眼睛像乍看也像一池春水,温吞绵软,使人不禁想掬一捧清凉。但细看才见水深,那瞳色幽邃,教人觉其深藏不露。

        水光粼粼的弯月眼望向骆闻舟,狐狸的声音裹着暧昧:“骆队,想喝酒直接过来就是了,怎么还这么破费?”

        骆闻舟的视线随即扫过自浓蓝拱顶悬下的一排透明吊灯花瓶。这些球形灯瓶里栽种着艳红、香槟、粉白的自然玫瑰,光彩流溢,像夜空垂挂下来九颗荧荧烁烁的星。

        自然花虽未算奢侈品,但也价值不菲。这九十九朵鲜嫩欲滴绽放的自然玫瑰明明晃晃,告诉骆闻舟自己的助理机器人夜光为这份送给狐狸的礼物替主人豪掷了大半月的薪水,而且还不能报销——毕竟写着“给狐狸送了九十九朵自然玫瑰”的报告,用不着交上去都知道会被打回头。  骆闻舟默默叹了口气,心想着这败家的助理是不能要了。

        当代每个人都有至少一个助理机器人,就像古时候每个人都至少有一部手机。不过别人家的助理都只是兢兢业业地承担着家务管理或工作协助的职责,骆闻舟的夜光却由于核心系统来自时光局的高科技,比市面上一般的助理机器人智能许多,有时智能得过分。

比如自从得知主人是“结婚主义者”,夜光就一直把帮助主人成功找到结婚对象作为优先目标,任何与骆闻舟有交集的人类和半仿生半自然人都逃不过夜光的配对算法。从这次夜光砸钱的豪爽程度判断,费渡在大概得了个颇高的分数,被判定为非常适合发展的对象。

        骆闻舟有些心累,脸上却并未表露。他接过吧台机械臂递来的酒杯,嗒了一口的甜酒,微笑道:“这不是想给未来雇主留个好印象吗?费总,我这次是来喝酒,也是来求职的。”

        费渡细长的眉毛轻挑,目光在骆闻舟身上梭巡,“以骆队这样的姿色和能力,来我们这求职不是大材小用?”

        “能替这样优秀有魄力又通情达理的老板做事可是我的梦寐以求啊。再说了,费总这里的福利,我想别的地方也给不了。”骆闻舟的目光礼尚往来地在费渡敞开的衣领间游弋,“费总,您这次回到燕城,日程已经排到了下月中,预计还得逗留大半个月,期间还要参加一些交易会,我想您应该需要在地的安保。”

        费渡眨眨眼,“我的日程大部分都没有公开,骆队就已经这么清楚了?”

        “我应聘当然是有备而来的。”骆闻舟大大方方地笑道:“其实要知道费总的行程、包括您的日常作息习惯,乃至您的私人安保团队里每个队员的概况,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算难。既然我这种雕虫小技能查出来,有心的专业人士也能查出来。费总,我丝毫不怀疑您团队的专业,但您和他们斗多年不在燕城,有时有些关窍和细节,确实需要当地的安保才能有所防范……”

        “除了刚刚说的,我的行程、日作息和团队情况,骆队还知道什么?”费渡似乎饶有趣味。

        “唔……”难道你还想我回答知道你的鬼混情况,床伴都是些什么人,以及喜欢什么姿势?骆闻舟咽了咽口水,尽量保持适当的正经,“我只知道,我能给费总提供燕城最优质的安保服务,您找不到比我更靠谱的人。”

        费渡似笑非笑地注视骆闻舟良久,脸上笑意愈加酽酽。终于他抬起手中红酒,与骆闻舟轻巧地碰了碰杯,“骆队愿意来,我自然求之不得,那就合作愉快了。”

        “多谢费总给我为您服务的机会。”

        狼的尾巴随红酒的荡漾欢快摇晃,狐狸细长的眼眯成了月牙。

        “骆队,其实我今晚正好有件小事想拜托你帮忙……”


——


        “砰!砰!砰砰!”枪声在幽冷昏晦的深隧中回响。

        骆闻舟凌空跃起,朝下连开数枪,以他为圆心扑咬上来的机械鬣狗纷纷坠地,龇牙咧嘴地倒了一圈。然而数量仍是太多,干掉一批,下一批又迅速围成圈汹涌而来,每只都显得青面獠牙,都透着荧绿的光。

        磡下隧道本应伸手不见五指,但在骆闻舟的暗夜视角下,周遭环境如清晨天光未露时分,虽仍有些黯淡,但不至辨不清方向。

        他一面接连开枪一面后退,恃着最近刚升级过的半机械躯体,他倒不怎么怕这些机械畜生带电的獠牙,就是做工颇精细的墨蓝色衬衫衣袖被尖牙撕扯出几缕布絮,碎布条将断未断,在抬手挥手间颓然地往四处甩着。

        骆闻舟以指刃切断布条,就着指尖的照明发现镀了纳米护甲的小臂也无可避免地留下几道斑驳的刮痕。三四只鬣狗再次逼近,利爪几乎触及他的腰腹。他在电光石火间蹬腿回旋,又利落扫下一圈。

        监测耳机猝然捕捉到急促尖锐的呼啸,他本能侧身闪避,一颗子弹洞穿其身后隧壁,在肩膀正上方的隧壁上留下针细的弹坑。

        玩这么大?

        骆闻舟皱眉,往子弹来的方向掷出两枚烟雾弹。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边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在暗处奔跑边在心中读秒。

        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刹那风声轰隆,远方骤然大亮,晃了骆闻舟的夜视眼。骆闻舟在心里骂了一句,一辆牛高马大的摩托从漆黑的隧道疾驰而来,凌厉粗蛮,畅通无阻地闯入鬣狗的包围圈,掀翻不计其数的金属牲畜,猛刹于骆闻舟跟前。

        骆闻舟嗤了声立即上车,他伏身紧贴车身,与摩托的流线紧密相接。搭载了夜光程序备份的摩托如劈开黑暗的一道闪电,把不见天日的隧道照得炽亮如白昼。耳畔犹有子弹掠风而过,夜光随即张开防弹气罩,将人车包裹其中。

        摩托风驰电掣,载着骆闻舟在半分钟内冲出隧道,于浓雾屏蔽的黑夜留下一道蜿蜒的余光。

        陆嘉转头看向自家老板,费渡的目光一直跟随监控里那道光线,直至它消失于视野他才悠闲地晃晃杯中红酒,似乎很享受刚才的戏码。

        “咳咳。”陆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这还挺惊险的,让骆队单枪匹马去闯磡下隧道,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

        费渡眉目舒展,显得很放松,“出不了什么事,他可是时空局的特警,见惯大风大浪的。况且我们的人不也在现场看着么,必要时也能作出快速反应,大不了把那隧道炸了,就保一个骆闻舟,其他人和机械死活不论。”

        还不承认自己在意那条子?陆嘉听着自家老板在这大放厥词,无奈地耸耸肩,“毕竟那什么玩意晶石是从我们这偷出去,让骆队取回来不怕节外生枝吗?”

        “是时隙镜石。”费渡伸手把碎发往后一捋,“‘那什么玩意’反正都要找人去取回来的,现在不用自己出力,在一旁看戏就行,顺便还能试试你新同事的实力,不好么?”

        陆嘉听见“新同事”三个字就有些头大,他搔搔头,直言道:“费总,你给我透个底,把骆闻舟牵扯进来有什么打算?我接下来跟他相处好有个分寸。”

        费渡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可不是我把他牵扯进来,是我这个星际良好市民可能今年犯了太岁,被他们时空局盯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光明正大,他们想怎么样,我们配合就是了。你也不用心虚,我们没什么尾巴可让时空局抓的,坦坦荡荡就好。”

        “那么那个时、时隙,镜,石,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大费周章把它拍卖下来,肯定不是真把它当个首饰吧?可那确实只是一个早被时空局淘汰的小道具,在它流入慈善拍卖场前,任何功能性部件都被拆解销毁了,这回‘硕鼠’偷仓库的东西估计也只是顺手捎带了这个,没把它当回事。费总,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真首饰,还是有别的用途吗?”

        “我也不知道,这不就让骆闻舟帮我试试吗?”费渡悠然道:“他是内部专家,又见多识广,东西到了他手里,他自然能知道这到底是个真首饰,还暗藏机关。如果是摆设,我权当今晚看了场美男勇闯磡下的好戏,如果有机关……”费渡的目光拂过那一簇簇精致绽放的自然玫瑰,“我会有办法让骆闻舟告诉我的。”

        骆闻舟乘着夜光飞掠不夜的燕城,早把位于燕郊灰色地带的磡下隧道抛诸脑后。重新回到空间层叠的闹市,夜光在专属轨道中飞驶,荒唐喧嚣的夜被隔绝于轨道壁之外。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条细银链,宝蓝的镜石被穿在银链上,晶莹璀璨。

        时隙镜石在时空局算不上什么有重要战略意义的设备,正因如此,这个早在三四年前就被淘汰的小道具才会在去年经审核和拆解后被送到慈善拍卖场。当时有位钱多得没处花的富豪掷下千金高调拍下,那个人就是费渡。

        千金难买心头好,要是费渡确实喜欢这东西,花大价钱又能做慈善这倒没什么。有意思是这东西被拍下不久即失窃,连同费渡从各个星球收集回来的奇珍异宝一同被外号为“硕鼠”的盗窃集团盗走。

        骆闻舟不知失窃的其他宝物去向,只知自己今夜前去应聘,接到的第一件差事就是帮老板从“硕鼠”的一个据点夺回时隙镜石。

        磡下隧道的据点的安保不算严密,除了不计其数的机械畜生与小队持枪守卫以外没有其他武装,因此骆闻舟才不介意未经部署就单枪匹马潜入。虽然最后不惊动守卫的计划失败,夜光这么横冲直撞进来弄出了不少动静,但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可被追踪的痕迹。

        狐狸要这石头到底有什么用?骆闻舟把项链拢在掌心掂量:费渡早知它的下落,却迟迟没有行动,直到今夜我主动送上门来才仿佛突发奇想,让我去替他取回,他明知我是时空局的人……

        夜光在疾驰过程中完成对镜石的第三次扫描,将其成分、构造一一审视过,得出的结论仍是这不过就是个小饰品。

        骆闻舟把薄荷糖嚼碎,凉意顺喉咙而下,他开始感到饥饿。


——


        再次走进酒店顶楼已近零点,走廊壁灯昏黄,助眠的轻柔雨声在幽静的套房淅淅沥沥地下,原本的木质香里渗进了潮雨的味道。骆闻舟放轻脚步,来到半掩的睡房门前。

        懂分寸的员工深夜造访老板房间应该知道敲门,不,一般员工根本不会在凌晨时分造访老板的睡房,但骆闻舟思忖他这个员工和这位老板至少是在城际列车的VIP车厢里交换过唾液的关系,再考虑到老板向来通情达理,大概也不用这么见外,于是他轻轻推门而入。

        房内比走廊更暗,但骆闻舟没有使用暗夜视觉。他听着细碎绵延的雨声,凭肉眼适应昏暗。费渡正侧身寝在沙发床上,睡袍敞开至胸口。

        骆闻舟的动静很小,但费渡还是徐徐睁开眼,似有几分惺忪,又像一直醒着等他。

        “你已经下班了,用不着再赶回来的。”老板的语气懒散,“可以直接回家休息,后天早上再过来,我让陆嘉给你准备合同。”

        “我这不是怕费总等得着急么?”骆闻舟轻声哼笑,从口袋里摸出那镜石吊坠的项链,悬在自己的手腕上:“我是说等这个等得着急。”

        淡黄的灯光漫进睡房,费渡抬起手臂,够不着眼前摇晃的坠子,“过来点。”

        骆闻舟却收回手,把吊坠拢入掌心,“费总,我这第一天上班就工作到凌晨,请问有加班费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就不肯把那给我?骆队,你这是在威胁你的老板吗?”费渡眼角微挑。

        “那怎么能?”骆闻舟忽然俯身,带来的风像要拂乱费渡的气息。他打开手掌,宝蓝的吊坠垂落至费渡发梢,“需要我帮你戴上吗,老板?”

        费渡懒洋洋地半坐起身,露出白皙的脖颈。项链小心翼翼地环过他的脖子,骆闻舟的手潜至他后颈,替他利落扣好,还不忘“不经意地”用指尖在老板的脖子与锁骨上踮起轻快的舞步。

        狐狸不以为意地勾勾手指,示意骆闻舟贴耳,舌尖在其耳垂上画了个半圆。“骆队,你看这样够不够付加班费?”

        “我不知道费氏财务状况如此堪忧,给个加班费就要出卖老板的色相。”骆闻舟半跪在沙发床上,从上往下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这件衬衫可不是刚才在隧道被撕破的那件,应夜光的强烈建议,骆闻舟深夜造访前,特地回家先冲了个澡,重新换了身清爽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时空局的KPI这么难完成,为了完成KPI,连特遣队的队长都要出来卖身。”狐狸的眼睛笑得眯起来,他向上伸长手臂,去搂骆闻舟的脖子。

        “既然我们都是被迫卖身的,同病相怜,是不是该互相安慰一下?”骆闻舟随意啄吻着费渡的锁骨和半露的肩膀,每口呼吸都充盈着好闻的木质香,让他嗅出了汹涌的欲。

        “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是该惺惺相惜……唔,唔……”费渡的声音渗了几分未及抑下的暗涌,于是骆闻舟低头和他接潮湿的吻,衬衫与睡袍双双滑落在地。

        (完整动作场面请去VB)


——


        清晨五时,静谧的套房只留了一串接地小壁灯,发着淡橘的光。

        费渡在昏暗中穿戴妥帖,时隙镜石吊坠贴上胸膛的皮肤,陡生了两分寒意。

小壁灯随着费渡缓慢往前的脚步逐盏点亮,替他照着前路。身后的小灯则复又转黯,如此灯光明灭,无声伴了他一路。

        他没有回头多看床上的人一眼,直接走出套房。

        陆嘉已在门廊等候多时,见他出来,随即上下打量。除了看着精神不太好、大概睡眠不足外也无别事,陆嘉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他对骆闻舟倒没什么不放心的,人家虽然用燕城私人安保公司的幌子来接近费渡,但怎么说实际也是时空局的正规编制,就算有过些不太讲章法的行动纪录,像这样针对费渡的调查也出了不什么大事。就像费渡说的,坦坦荡荡随他们查,没什么见不得人。他担心的反而是费渡,要说是心知肚明骆闻舟的目的还有意配合演戏,费渡这也演得太投入了些。

        进入电梯时,费渡斜睨一眼欲言又止的陆嘉,淡淡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么陪骆闻舟周旋,到底想干什么?”

        “是。”陆嘉本还想补充什么,又觑着年轻老板莫测的神色,默默咽了回去。

        “骆闻舟,”费渡笑得暧昧,像是正回味着昨夜的风流,“技术不错,合同上试用期那栏可以删掉了。”

        “咳、咳咳……”陆嘉屏息凝神等来这么句评价,不由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所以你真的只是和他玩玩?”

        电梯门向两侧滑开,费渡像是没听见陆嘉的问题,自顾自道:“那九十九朵自然玫瑰挺好看的,替我种好了,别让它们枯得那么快。”

       “好的。”陆嘉迅速在工作手环里输入了指令。

        “昨天你不是问我那个时隙镜石到底有没有用吗?骆闻舟告诉我答案了。”

        “他肯告诉你?”陆嘉稍稍诧道。

        “我说了我有办法知道。”狐狸的嘴角扬出弧度,信步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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