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尋

舟渡小甜饼 无华

看费渡头发吹干得差不多了,骆闻舟从浴室拎出一个白色大浴盆放到床边地上,提来两个热水瓶往里倒水,热气随着哗哗的水声往上升腾。 


“宝贝,这是要干嘛?”费渡目测这浴盆的大小也装不下他们其中一个人,以为师兄有什么新鲜玩法,立刻放下吹风机潇洒扬了扬被吹得蓬松的长发,踏着欢快的步子到床边,一手勾住骆闻舟的腰。


家里暖气很足,洗完澡的骆闻舟只套了件宽领白色棉质短袖T。费渡这么冒冒失失蹭过来直接把他的衣领扯偏,一侧锁骨一览无遗。


斜睨欣赏着这大好风光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师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胸膛揩油,直到这点火的爪子被放下热水瓶腾出手来的骆闻舟一把抓住,抬到嘴边就是一记啃。


“嘶”,费渡吃了疼缩过手,劈头就挨一顿凶;“倒热水的时候别过来胡闹!等下我没抓稳烫着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办?没规没矩的,就该送你回幼儿园好好学学规矩。”


费渡揉着手腕上浅粉的牙印,千言万语的委屈浓缩成一句“师兄,我错了”。


这句万能咒语四两拨千斤地把骆闻舟脑内方才生成的中国式家长长篇大论拨到九霄云外,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扶着费渡的腰把他引到床边坐下。


“这是给你泡脚的。你气血不足,经常在被窝给你捂了半晚都还是温温的。这样能睡好?”费渡刚想回答“能”,骆闻舟就已经不由分说地半蹲下来,先用手背试了水温,然后小心替他脱下拖鞋。


“水要稍微烫些才舒服,你不要一下泡进去,慢点。”爱人的脸在氤氲的白雾里显得有些朦胧,费渡把被水汽蒙住的眼镜摘下放到一边,有些好奇地慢慢把脚伸到水面。


敏感的脚底皮肤一触到热水就忍不住往上缩,小腿肌肉也不自觉绷紧起来。骆闻舟笑了笑,露出好看的虎牙,他把手掌插进水里,捧起一小汪暖水缓缓倾在费渡的脚背上。一阵酥暖漫遍全身,就这么重复了几遍,逐渐习惯水温的费渡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晃起脚丫在水里踢了踢,像个第一次接触新游戏的小孩。


“这么新鲜?以前没泡过脚吗?”骆闻舟随口这么问了句,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费渡当然没泡过脚。小时候,费承宇才不会管他脚暖不暖,母亲的情绪不稳定,自由也长期受限,顾不上这么多。家里的佣人呢,有吩咐就做事,没吩咐自然也不会如此体贴周到。


和费渡在一起久了,会发现很多对一般人来说相当普通的事,对这位似是走遍花花世界、见尽千奇百怪的先生来说,曾经都是不可想像的。比如温馨的家常便饭,比如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比如泡脚。这个人金玉其外的光鲜背后,是千疮百孔的褴褛过去。有时骆闻舟一个简单无华的动作,无意中便填补了费渡生命里的一点缺失。要把这破絮修补成形,可能需要一生。


骆闻舟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睡前泡脚好,行气活血,脚暖了夜里睡得安稳。”费渡粲然一笑,“有你在旁边,我睡得挺安稳的。”骆闻舟站起身来,用一个落在前额的吻回应了他。


“宝贝,你也来。”费渡顺势把他拉到床沿和他并肩坐下,往前弯腰将骆闻舟的拖鞋甩到一边。


两双脚在暖融融的热水里踢来踢去,费渡是个只用脚趾都能撩出花的人,骆闻舟被他撩得上火干脆学着费渡平时在家和他站着接吻那样,两只大脚踩在了费渡的脚面上。水不够热就捞过旁边的热水瓶添。


今晚的两个人,都能睡个特别安稳的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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