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尋

舟渡小甜饼 醉渡 上篇

*时间线在费渡20岁,骆闻舟27岁,关于醉小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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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芳街是燕城新兴的酒吧街,仿照香港兰桂坊比例一比一而建,一条L型上坡小巷两旁全是酒吧。这里每晚都热闹得像开嘉年华,年轻人勾肩搭背在璀璨灯色下自拍,浑身酒气的男女互相搀扶着在喧闹中游荡。

 

    骆闻舟从一家酒吧出来。今晚喝酒刚认识的一个小鲜肉手臂正勾着他的肩膀,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摇摇晃晃地一个劲往他身上钻。

 

    “我家离这不远……”小鲜肉的手顺着骆闻舟的衬衣衣领往下探,“你今晚要不要过来?”

 

    这小鲜肉长得白净斯文,性格却非常闹腾。今晚经朋友介绍一见骆闻舟,就笑嘻嘻地主动过来投怀送抱。谈吐间尽是不靠谱,但胜在脸长得好看。骆闻舟一手抓住小鲜肉在他衣服里乱探的爪子,正想顺手推舟。

 

    骚话已到嘴边,目光却刚好在扭头之际,落在对面街那几个小年轻身上,因为其中一个人穿了件他熟悉的花衬衣。

 

    费渡?上个礼拜他来市局找陶然时正是穿了这件花里胡哨的衣服,骆闻舟见他这么人模狗样的还忍不住怼了他几句,二人第2018次不欢而散。

 

    看得出来费渡醉得很厉害,他被同行的几个花花公子架着踉踉跄跄往前走。其中一个染了黄毛的男人笑容猥琐,揽着费渡腰的那只手粗鲁地撩开他的衬衣便滑了进去。

 

    费渡显然厌恶地打了个激灵,勉强使力推开黄毛就要往回走,可步履不稳晕头转向的,走没两步又被狐朋狗友拦住逮了回来,和他们拉拉扯扯地进了一家酒吧。

 

    “你在看什么呢?快走吧。”小鲜肉不耐烦地把脸埋进骆闻舟的颈窝乱蹭,骆闻舟顺手捏起小鲜肉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我先送你去打车。”他不放心地往那酒吧看了一眼,扶起小鲜肉的肩膀快步走到路口的的士站。

 

    正好有辆的士落客,骆闻舟把小鲜肉塞进后座,“砰”地关上了车门,自己却留在了车外。他低头从钱包里掏出张一百块递给司机,“师傅,麻烦送他回家。”小鲜肉不明所以摇下车窗,骆闻舟挤出一点笑容,丢下一句“我还有些事,你注意安全,早点休息”便匆匆跑了回去。

 

    费渡在外面有多浪骆闻舟大概知道。尤其大半年前费承宇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不知是因为没了严父管教,还是心理受了刺激,费渡近来更是变本加厉,一头扎进纨绔子弟圈里,日日挥霍,夜夜笙歌。

 

    陶然看著有些着急,找过骆闻舟商量。可他都二十岁了又不是个孩子,他们虽然算看着费渡长大,但毕竟谁也没有资格去管教一个成年男人。

 

    骆闻舟还是在费渡来找陶然的时候冷着脸说过他几次,可这臭小子脸皮厚,你越跟他急他越是嬉皮笑脸。后来骆闻舟也懒得说了,反正他家有矿,一时三刻也败不完。

 

    所以今晚骆闻舟本不想管他,反正这小子没分没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刚刚费渡厌恶地推开那男人的细节还是让他有些在意。虽然以费渡他们家的势力,一般来说没人敢动这位矜贵的少爷。可一群喝醉的纨绔子弟疯起来,万一真闯出什么祸……

 

    骆闻舟逆着川流不息的行人进了费渡被架进去的那家酒吧。舞池里的人在嘈杂的音乐里群魔乱舞,野火烧身的情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贴墙亲吻。骆闻舟逐个包厢开门看,耳朵自动过滤撞错门后的各种叫骂声。

 

    终于他推开走廊尽头一个豪华包厢的门,发现了上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胸膛大片纹身的费渡。他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刚刚揩他油的那个黄毛坐在他旁边,正要把他的脸别过来要给他灌酒。费渡皱着眉想伸手推却使不上力,嘴里喃喃着“别碰我。”

 

    骆闻舟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单手拧起黄毛的衣服后领就把他拽到了边上。那黄毛一记趔趄,手上的酒撒了一身,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就朝骆闻舟扑过去。

    老流氓战斗经验丰富,对战一个酒鬼简直易如反掌,随便闪身抓过黄毛的胳膊就是一记过肩摔。

 

    黄毛惨叫一声,在地上扭着爬不起来。

    包厢里的另外几个肾虚公子,一见这情景,纷纷吓得逃出包厢。

 

    骆闻舟没管他们,他走到沙发前用手背拍了拍费渡的脸,“费渡!别睡了,走了!”说着便把费渡两只手臂搁在自己肩上,背起他摸黑走出了酒吧。

 

    到了大街上,凉的空气似乎让费渡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被别人背着,一时惊慌便开始乱踢乱蹬。喝醉了酒使起蛮力没有分寸,费渡连踹了骆闻舟小腿几脚,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留下了淤青。

 

    这里愈夜人愈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好跟这只醉猫计较。骆闻舟忍着一肚子气任费渡这么挣扎着,一路快步到了的士站才把费渡放下。费渡站不稳,脚落了地也是轻飘飘的,非得骆闻舟扶着才不至于摔。

    “小兔崽子,给我安分点!再这么乱蹬我就把你丢路边不管你了!”骆闻舟揪着费渡的衣领,克制着想一拳把他揍醒的冲动,却在拉扯间发现费渡脖颈和锁骨白皙的皮肤上都是一道道被指甲刮伤的红痕。估计是刚刚那黄毛撕他衣服的时候弄的。

 

    骆闻舟心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费渡刚刚迷迷糊糊只知道有人不知道要带他去哪,而且这个人力气很大,他怎么甩都甩不开,不安之下他只好胡乱挣扎。

 

    直到突然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四周的喧嚣似乎瞬间被隔绝在外,伴随着这声音还有混了酒气的淡淡烟味。他用力睁开眼睛,看清了在他身边的人是谁。莫名的安心终于让他静了下来。骆闻舟见这小子终于消停了,也长吁了一口气。

 

    一辆空的士驶了过来,骆闻舟扶着费渡上了车。“师傅,去烟水南路520号,谢了。”

 

    他替费渡扣好安全带,又把自己的薄风衣脱了搭到他身上。费渡抱紧了衣服,靠着椅背忍受头昏脑胀和一阵阵恶心,晕着晕着就歪着头歇到了骆闻舟肩上。

 

    骆闻舟正揉着刚刚被费渡踹出来的那些淤青,突然感到肩上的重量,顿时绷紧了身子。从来他跟费渡坐在一辆车上都不太可能,现在这醉猫居然还靠在他肩上!

 

    他试探着动了动肩膀,费渡的头从他肩上掉了下去,随着路面起伏左摇右晃了一圈,不一会又回到了他肩上。

 

    算了,反正醉酒时做过什么,醒来也不会记得。骆闻舟侧头看了看费渡泛着红晕的脸,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调整坐姿往费渡那边靠近了些。费渡似乎靠得舒服了,既不乱动也不胡言乱语,呼吸均匀地安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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